《奢宠》精彩片段试读
林越深根本不理我,他一只手压制住我,一只手慢慢探上来,带着滚烫的温度,开始身体力行地否定我说的那些污蔑之词。
你看苍天饶过谁?
我被林越深吃干抹尽后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,连洗澡都是林越深抱我去的,而且浴室环境特别恶劣,洗到一半热水还停了。我深刻地领会了一番什么叫自作自受,但是,我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,特别是对林越深。我觉着这都是我自找的,我简直是上赶着的,凭什么要去怪林越深呢?而且我觉得特别伤心,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那么伤心,林越深把我裹进被子里的时候,我最终没忍住,眼泪开始哗哗地往下淌。
林越深跟我离婚的时候我没有哭,老太太成天拿着孩子的事讽刺我的时候我没哭,就连林越深跟陆蔓暧昧那会儿我也没哭。我一直暗示自己那些都是不重要的人、不重要的事,不值得哭,忍着,忍着,所以我一直忍,一直不让自己哭。可是,我现在为什么要哭呢?
我也不知道,我就是突然觉得特别难受,喘不过气地难受,因为,我突然发现我特别擅长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,就像现在这样。
林越深一直坐在我旁边没有说话,最后,他连人带被地把我抱在怀里。我听见他极轻极轻地说:“夏果,夏果……”语气非常无奈。
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都没有搭理林越深。我能说什么呢?矫情地把他骂一顿?得了吧,大家都是成年男女。
我抓了一把头发,很快把自己收拾好,一弄好我就往门外走,也不想去管身后的人,但是很快就被林越深抓住了,他说他送我。
我没吭声。以我的智商,我还不能应付跟前夫发生意外关系后的场面。
结果,一到门口看到空荡荡的车位,我整个人都呆了,这才想起昨晚光顾着搀扶林越深,连车钥匙都忘了拔。
我把头埋在胸前,跟只鸵鸟一样,压根不敢去看林越深的表情,自己都对自己特别无语。
耳边很快传来林越深的嗤笑声,我疑心林越深是不是被我气得脑子坏掉了,便偷偷抬眼去瞅他,却发现他的目光正对着身后老旧而又油腻的旅店招牌。显然,林越深大概一辈子都没住过这样的酒店,可能也从来没想过会踏入这样的地方。但是看见他衣着光鲜地站在这儿,反差特别大,我还是挺乐的,终于觉得舒服了些。
“真是难忘的回忆,是不是?”林越深突然说,但是声音怎么听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深长。
于是,我把头埋得更低了。
一个月后,画展正式开幕。
开幕式非常热闹。因为人手不够,Ada被派去门口搞接待,暂时不能在乐正生身旁打转儿,因此一碰见我就跟我挤眉弄眼,苦哈哈地抱怨。
我第一次当解说员,既紧张又兴奋,不知道是紧张多一点还是兴奋多一点,总之,我穿着高跟鞋崴了好几次脚。我面上只能强装淡定,说话时语速却是忍不住快了些。
还好来看画展的都是真正爱画的,又极有修养,我有时候说话语无伦次,他们也只是半开玩笑地调侃我。有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还笑眯眯地称赞我:“小姑娘小小年纪,能有这份心思已经算是不错了,慢慢来。”我一个离过婚的居然还被人当作小姑娘,老娘是有多嫩啊!
吃午饭的时候,我跟Ada胡乱侃,不知道怎么就提到这事上去了。Ada乐不可支地说:“我早想跟你说了。夏果姐,你别成天扎一马尾辫,让人瞅见你跟个学生似的,不叫你小姑娘叫你啥?而且,瞧瞧你这不修边幅的样,你好歹把嘴唇涂亮一点啊,多丢咱们公司女同胞的脸啊!”
所以,一吃完饭我就急忙往洗手间奔,想换个发型。跟林越深离婚后我就去剪了头发,有点想跟以前的生活说拜拜的意思,结果,那理发师忒爱管闲事,硬说我这脸型适合留长发,让我千万别冲动。那天,我跟理发师争执了一下午,最后将头发剪成半长不短的样子,想绾起来吧不够长,垂下来呢我又嫌碍事,最后只有扎成最简单的马尾辫。这样一瞧,是有点装嫩。